Daphne

*冰融後25世紀，普通人設定，船長基爾伯特，執行長伊萬

 (四)極夜航程     目錄  下篇(五)旋律

距离22世纪永冻层融解，海水覆灭了那个时代的文明，环绕北冰洋的国家曾发动多次冰海之战，争夺资源，到了24世纪新生的诸国才和平并进，来到现在25世纪的时代。

玛格莉特号航海第四天晚上，将接近北极圈，北极海的极夜航程，日耳曼船会新型船只的噱头，赤道往返北极的航线，因为在夏至赤道高温人们无法居住，秋末到春末的季节，人们才得以踏上赤道区域，然而在那时北极海却是极夜，少了日光，没有太阳能补充船只动力，于是，若是克服了，将会是船会划时代的夜行突破。

「伊万酱───今晚的约会加油吶!如果拜尔修米特船长要拿走了你宝贵的东西，呜…姊姊建议就给了，像他那样类型的男人，给了就套了项圈吶───加油吶!」冬妮亚紧抓伊万的双手，呜噎泣语。

伊万窘迫地喊道「姊姊───那个是男人女人才会做的吶───别胡说啊啊啊!」扣好大衣声明说「我去赴约了───是一般、普通、合理的约会。」

「伊万酱…那种不能说的恋情───姊姊明白───你要幸福吶───大衣口袋已经放了该有的东西了───要跟姊姊通知结果喔───伊万酱!」冬妮亚向大步从房间离去的伊万喊道。

脚步加快一倍的伊万快速离开路人张望的现场「姊姊不要再说了哇啊───啊啊啊!」

伊万离开船舱，长廊上人们议论著北冰洋，面海走道上的船客，观看着没有日光的海域。

灰暗的天空，墨黑的海洋，航行在无尽的孤寂，驶向极夜的魔海。

他为何忍受的了，四周皆是无法掌控的黑暗。

伊万带着平时的笑脸，出示船长留给他的杯垫，签写许可通行的位置，显然接获通知的船员，带他前往上层，首楼甲板。

操船室船员正对着基尔伯特报告阶段状况，船长赞赏船员做的不错，靠着栏杆面对楼道出入口，交代回去的时间，若有紧急装况不用顾虑，立刻联系。

伊万蓬松的淡金发被海风吹的凌乱，拨开乱舞的额发，紫色冰冷的圆眼，有些稚气的婴儿肥，英俊外显得柔软的五官，高壮的身形穿着及膝大衣，像熊一样凶猛又可爱。

向甲板走去的伊万，看着基尔伯特两手大喇喇靠在栏杆，嘴角轻扬。

梳着背头的他，风吹落几小束发，细长的眼睛，方形脸庞深刻的五官，海蓝色军服外，没有扣起的褐色大衣，被风吹的猎响，英气的他像是即将迎风飞起的鹰。

「本大爷为你准备了特等席，伊万，你将目睹船会迈向新纪元。」

「新纪元吶~不过除了感受到海风，我只看见漆黑一片吶，基尔伯特。」

「KEsetsase───会比果汁要来得令你吃惊呦!」

伊万抓着栏杆，船首下方是北冰洋吗?只听见破浪的海涛声，乌黑无光像极了深渊。

「你不害怕吗?现在漆黑一片，太阳能动力无法补充，若是遇到声波无法探测，船该靠什么数据前进，盲人不能指引方向吶，基尔伯特，你不害怕革新的船只成了你葬送大海的陪衬吗?」

基尔伯特脱下单手手套，调整一旁面海的摄影机。

「放心摄影机我关掉了录音，声音删除完毕，画面角度固定完成，这样不会拍到我们了。那么───刚才的话───本大爷回答你吧，航海啊，航行在未知的海域时，无法预测方向时，天空翱翔的飞鸟是将带领航行方向，所以说漆黑又如何，可抵挡不了我挑战新事物的欲望，本大爷会在漆黑里找出光明，我们研发了海里的路引，看着吧。」

玛格莉特号停了下来，炮台瞄准四方，没有听见轰鸣，甲板上倒是听见机械组件隔段时间变位的喀吱声。

漆黑的海，亮起点点蓝绿色的光芒，随海流拉成丝线，汇聚的洋流，集成束状的丝线，成了海里的极光，让黑暗的海域晕开了隐藏的危机，巨大地呼啦声，主帆放了下来，玛格莉特号开始移动，航行在蓝绿色的极光水流。

「不可思议…你是雪国妖精吗…极光竟然落入了海洋…」

「雪国妖精…?伊万───不是在作梦呦───望远镜借你看个仔细吧!」

基尔伯特拉长单眼望远镜，教着伊万，简单操作缩放远近镜片，看向船长指向的方位。

发现新事物无论是怎样的人都会感到兴奋吧，他现在笑得天真多了，真可爱。

基尔伯特没有戴手套的手，悄悄地环过他背后，将手放入大衣口袋，轻揽他的腰。

他发现蓝绿色的光芒消失，有鱼吞了光点，朝气的表情要求更多线索，指示了光道汇流的位置，让拿着望远镜的他往自己贴得更近。

然而意外地，基尔伯特在他口袋发现───

『在口袋里放糖果啊…不对───不会吧───』

「基尔伯特，原来如此，是会发光的蓝绿色藻类吶。」伊万破解线索后笑得诚挚。

跟他对看时，才发现自己靠在他的右胸，瞬间紊乱的心跳，往栏杆拉远呼吸间的距离，他眼捷手快，左臂霸道地縳紧腰际，单眼望远镜滚落地板。

「观察得不错，就是运用生物将北冰洋海流可视化。」

他身体压近，后倾的伊万手抵背后栏杆说「你太近了吶。」

「我也发现了一个意料外的东西。」他右手举在两人视野，摊开手掌，他手心的塑料包装纸让伊万相当害燥，他凑近耳边问道「带了这个，是想要本大爷多做些什么吗?」

背后就是海洋，海风括着后脑勺，自己手臂撑住栏杆，半身棱空失重感，重心被他臂膀的桎梏支撑着。

伊万松开栏杆，抱住眼前不羁微笑的基尔伯特，打鼓的心跳，身体颤抖。

「我没有想要你做什么。」伊万颤音地说。

『这家伙在害怕吗? 直接开房，对纯情的家伙太刺激了。那个东西或许是其他原因才会被放在口袋。啊───本大爷太冲动了。』基尔伯特感受到罪恶感，蹭了一下他软软的脸，说「我也没要做什么，捉弄你的。」

伊万颤抖停止，羞愤的说「基尔伯特.V.拜尔修米特别随便开这种玩笑!」

「抱歉，本大爷是不对。」他退离暧昧的距离说「明晚我请你吃饭补偿吧。」

「当然是你的错吶…约的餐厅和时间呢?」

船长冒险拍了张执行长生动的脸，差点被揍了一拳，大喇喇地说又收集一张表情，执行长不愿意承认被他动摇情绪，平时微笑再次出现，直到基尔伯特送伊万到的旅客甲板离开后，伊万缩着脖子让围巾挡住脸，快步回到舱房备份文件。伊万去了澡间，桌上手提电脑，打开文件夹的檔名”朋友相片”，存自手表相机，启航的船长、倒香槟的船长、泳装的船长和夜航的船长。

「对了…公司船运份额───我在做什么吶───完全忘了提案!」伊万仰头让莲蓬头的水洒落脸庞，试图降温发热的脑袋『但是，如果记得，我也不会在那样的时候提起吶，让极光落入海中的雪国妖精，相当地浪漫。』

航程第五天傍晚，暗紫的天空，丝毫没有光芒透入玻璃窗，天色逐渐漆黑。

操船室，雷达数据仪滴答声下圆形扩展，声波仪表反射水底障碍，多个屏幕放映船舶周围，其中一个数据仪针对特殊光源洋流锁定，进行电子定位，掌舵的船长藉由蓝绿色光道预先判断航行方向。

水平金属架上的航海天文钟，自动调整着经纬度时差，指针显示正确时刻，二副和三副表示轮班休息时间到了，与船长和大副交接位置。

「基尔，今天船会没有排应酬，您要去休息室用晚餐吗?我记得还有冷冻炖马铃薯牛肉，微波后就能吃了。」大副爱德华说。

「爱德华，我约了露西亚执行长去路易餐厅吃饭，就不跟其他人了。」船长基尔伯特说。

「您决定好新型船只主要接单的投资人了啊!」

「唉───本大爷是去约会───放心───还是会以船会利益为重…大概吧。」

「约…约…约会!?吓吓───祝您好运…」

「怎一副错愕样。」

「不…您多虑了…我只是有点疲惫。」

「恩，本大爷准你多休息半小时吧，新型数据分析辛苦了，爱德华。」

路易餐厅，金幔布帘区隔的隔间，圆桌摆了水仙装饰花，基尔伯特拉开灰色西装袖口，天文表在1、2分就要到达约定时间。

伊万紧张地掀开布幔，穿着剪裁合身的青色西装，拉开右边座位坐下的他，像个大男孩笑得腼腆，为了掩饰紧张感拿起餐单低头浏览，这家伙很少约会吗?

贵族血统的基尔伯特，笔直不靠椅背的坐姿，用叉子汤匙将食物送入口中，端正凛然。

大家族教养的伊万，恢复应酬时的轻笑，持刀叉的手腕放在桌缘，不发出声响的使用餐具，姿态优雅。

沉默的前菜后，基尔伯特聊起海上趣事，少年时期开小艇在海上野餐，突然，一只海狮浮出水面直直盯着料理瞧，本大爷把船开离海豹几公尺后，牠重新潜入海中，船上友人们想说海狮走了，结果啊，哗啦一下，再次浮出海面，直到餐桌边的家伙忍痛把料理丢给海狮，那家伙大嘴张口准确地把食物接住───简直喂食秀，偶然出现的海狮才满足地潜回大海。

「安东尼奥那家伙当时食物没了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───哈哈───没办法他煮的海鲜西红柿意大利面太好吃了。」

「呼呼───竟然有这种事吶，被海狮盯上料理，结果你们开了一圈船艇饿着回岸吗?」

「野餐最后阿，本大爷一伙人在船艇上开了救生包，来自维京商会贝尔瓦德───船具赠品───应急用难吃罐头。」

「哈───那个罐头可是声名远播的难吃吶，看来可以安稳吃顿饭实在幸福多了。」

「啊啊…没错啊，本大爷一点也不想再开恶魔罐头了!不过那家伙仍然一直努力研发更好的罐头，哈───未来会变好吃吧，虽然从那时候到现在还没有成功过就是了。」

从一开始安静地品尝开胃菜，到主餐时的愉快话题，伊万希望甜点不会那么快上桌，可惜，服务生已经收下餐盘，换上了饮料甜品。

因为工作的关系，他喝的是无酒精饮料，伊万正喝着增加晕眩感的伏特加，他紫红色眼瞳，天生银发，恍然之间更加炫目了些。

基尔伯特看他对航海趣事听的着迷，得意地勾着嘴角，话题聊到甜点被两人吃得清空为止，然而，饮了好几杯高浓度酒精饮料的他，令人担心，脸颊红通通的，紫色眼睛像是有流水淌过一样的迷蒙，半途有逮人就糟糕了，船上隐密型犯罪发生机率较高。

「伊万…伊万…有意识吗?」

「基尔…我没醉喔…我酒量很好…」

「直接昵称了啊，没醉的伊万，本大爷送你回房吧，房卡给我。」

「呼…要送到床上吶。」

「别让本大爷误会啊啊啊───是会放到床上，不会把你丢在玄关走人，放心吧。」

这时隔壁布幔被拉开───

隔壁桌，杀气状态的娜塔莉雅、吹口哨的阿尔弗雷德、呵呵笑地冬妮亚、发抖的莱维斯和同样发抖的爱德华。

基尔伯特看了发抖地爱德华，再瞧吹口哨地阿尔弗雷德，冒青筋说「四眼仔───!臭小子───!」

「船长大人───我是被你家教子威胁…被拐来餐厅压迫的啊…」

「床上…吓…吓…应该由身为妹妹的我来送───离我的哥哥远一点───色狼!」

「本大爷───什么也没做───!」

「我不要───我不要娜塔莉雅送───我只想要基尔───!」

「呵呵~真率直吶~伊万酱~」

「可恶、果然是Hero的情敌!」

「呜呜呜…我不想待在这里…托里斯你去哪了…」

攀住船长肩膀的执行长，完全不愿意让其他人靠过来，远目的船长看执行长有精神的驱赶动作───相当虎虎生风!

船长用力拍执行长肩膀，相信对方会安全无事地回到自己舱房，定格的执行长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话，不过，船长约了他明早去第一甲板参观，执行长开心的回复这点酒精不会宿醉，船长在冰雪美人视线压力下跩回抖抖副手，离开了路易餐厅。

『没有被他送回舱房…怎有种失落感…』伊万心想。

航程第六天上午，暗紫色的天空，辽阔天际接缝的墨色海洋，界线有着淡淡橘色光芒，甲板上地冷风让人紧了紧衣袖，船长和执行长两人在走道上散步，单眼望远镜瞧看船长发现的生物，成群的海鸥，蓝绿色光道旁汇聚的鱼群，第一甲板呼拉的扬帆声，基尔伯分享特渊博的海洋知识，明明没有阳光，他得意样子却相当耀眼，伊万看他查看天文表感叹得回去操船室了，是吶，七天的旅程快要结束了。

「明天旅客入境下港时，我能留在船上跟你商谈船务合约吗?还没正式讨论过吶。」

「恩，返回喀尔巴阡岛的滞港和离港时间，本大爷就留给你商讨吧。」

船长要从旅客甲板的楼道离开前，回头看了一眼执行长的背影，脑海浮现伊万刚才感伤的表情，基尔伯特走在楼道间思考着明天。

 

-待續-